電影“駭客任務”中技术员把几根电缆和你的大脑连接起来,然后你就能感受一种独特的体验,好像真实地感受了这些事件,但这一切其实都发生在虚拟世界中。似乎只有从不冒险的哲学家会相信这种经验对人有用。
這是Taleb非對稱風險書中的一段話,為什麼他要這麼說?如果我有像“駭客任務”那麼先進的技術,可以感知的非常真切,這樣不也是冒險了嗎?為什麼這樣的經驗沒有用?原因是...你在模擬器中不會真正的失去,也沒有任何風險,有的風險的後果是不可逆的,而我們需要在真實環境中實踐與前進,他認為“现实生活需要风险”的观点能帮助我们解决有关身心统一的问题,但不要告诉你身边的哲学家。
講到這裡我又想起另一部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-Sully: Miracle on the Hudson (薩利機長:哈德遜奇蹟),我想這個故事可以更為深切的說明Taleb的觀點,沒有看過的建議可以去看看。內容是說一個真正在第一線的Sully機長面對引擎停擺的情況,靠著經驗與冷靜的判斷,做出迫降的決定,拯救了機上的155人,包括他自己。
但事後調查卻指出初步數據顯示,左引擎仍處於次空轉狀態,仍有動力。“理論上”來說,這讓他有能力飛返拉瓜地亞機場或飛往紐澤西的泰特伯勒機場降落。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(NTSB)表示,他們透過精密的電腦測試,就算失去引擎,班機仍有能力在拉瓜地亞機場或泰特伯勒機場降落。儘管如此,薩利堅稱,兩具引擎皆已停擺,且時間、速度及高度皆不允許他在任何機場安全著陸。
這就是“模擬機”與“不可逆的真實”之間的重大差異,那些官僚與模擬器的操作員可以完全不腰疼的說:「依照模擬的話,你應該可以在其他機場安全降落呀!不至於迫降哈德遜河上吧」,但是沒有在實際現場承擔“不可逆的風險”的人,在不會有任何損失下給的建議的可執行度有多少?
回到現實當中,我在週末與我妹討論起最近的瑜珈訓練心得,一向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居然開始可以做伏地挺身了,平時重訓的妹妹要我做幾下給她看看,做完後我媽開口說:
「你的手肘不是應該往外嗎?」一個來自沒有鍛鍊人的意見
「那你示範給我看看」我說
然後就沒有然後了....
我媽是一個普通人,我們了解他所以可以清楚分辨出他是用“模擬機”概念來評論的,但要是換成一個有著厲害頭銜,讀過世界名校,講著頭頭是道的理論時並且要替我們做出重要決策時,我們還能如此容易分辨嗎?事實上我們的生活正是被這些人給掌控決策的....Taleb給了他們一個新名號
我得创造一个新词“白知”(intellectual yet idiot),它特指那些高智商的聪明的白痴。“白知”是现代化的产物,他们从20世纪中期就开始扩散,如今已是遍地开花,我们现在的生活正由这群没有参加过“风险共担”的人控制着。
我也许应该为“白知”创造一个新词——“庸知”(intellectual yet philistine),它指的是那些聪明、有知识且庸俗的白痴。
接著Taleb用了很大的篇幅定義“白知”,你可以知道他有多麼討厭這種人...
“白知”时刻掌握着自己的一言一行,很在意它们对自己声誉所产生的影响。还有一个更明显的标志,即他们根本就不参加“风险共担”,不愿意承担任何风险和责任,甚至在做举重练习时,都不愿意承担杠铃的重量。
我也開始檢討自己,未來要是沒有實際承擔風險的經驗,不要輕易的評論或是給出建議,這跟去指導別人如何管教小孩一樣的無禮,而當有人評論或是給建議做決策時,你也去觀察一下,無論他有著什麼樣的頭銜,讀過什麼樣的世界名校,更重要的是他有沒有在這個事件上去承擔風險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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